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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安石在《游褒禅山记》中曾辨证了“华山”中“华”字的读音问题。他在文中第一段中连续几次提到的“华山”都应该读为“huā山”。
“华山”本来写作“花山”,而“华”与“花”本是通假字,“花”读作“huā”,则“华山”原本就该读为““huā山”。只是后来因为碑上的文字看不清了,加上世人的马虎,就以讹传讹,“华山”的“华”的读音就完全转为了“华实”之“华”的读音“huá”,字形也固定地写作了“华”。也就是说,世人把“花山”写成“华山”,这可以说是对的,读为“华(huā)山”更是对的。世人的错误在于把“花山”写成了“华山”之后,就忘了石碑上原来的“花山”,于是最终把“华(huā)山”读为了“huá山”。按理说,这确实是一个小问题,但在一丝不苟的王安石看来,这就是“音谬也”,就是“不深思而慎取之也”。
这里还有一个问题:“今言‘华’如‘华实’之‘华’者”一句中“华实”的“华”到底应该读什么?“华实”中的“华”本来就有两个读者,既可以读为阴平,以通名词“花”;也可以读为阳平,作形容词表示“华丽”之意。在王安石的文中,“华实”的“华”的读音显然与“花山”的“花”的读音是不同的,他是取“huá”的读音的,否则就谈不上“音谬”的问题了。
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弄明白。因为王安石起初也不知道“华(huā)山”的“华”应该读“huā”而不读“huá”,所以,他开始时当然是和众人一样把“华(huā)山”中的“华”读为“huá”的。只是遇到了“仆碑”后,他才弄明白所谓的“华(huá)山”原来是“花(huā)山”,所谓的“华(huá)山”实在应该读成“华(huā)山”,当然也最好是写成“花山”的。那么,当他游过褒禅山三个月后写作此文时,他笔下的“褒禅山亦谓之华山”一句中的“华山”以及后面的“华山洞”和“华山之阳”中的“华山”是应该读为他起初不知情时的“huá山”呢,还是应该读为他后来看到“仆碑”后的“huā山”呢?统观整个第一语段,此处的几个“华山”都应该读为“huā山”。因为,一是王安石写此文时知道褒禅山本来就可以写作“华山”,本来也就该读为“huā山”的;二是王安石在写此文时,意在纠正世人的错误读音,而绝不是附和世人的误读的;三是从“今言‘华’如‘华实’之‘华’者”一句来看,王安石是明确把世人的误读与上文自己的正读形成对比的,也为下文得出“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”的结论张本;四是从“褒禅山亦谓之华山”一句来看,这是王安石自己拨开迷雾,对褒禅山的正确称法,如果他要表达世人的称法的话,此句应该表述为“褒禅山世人亦谓之华山”,并趁机指出世人把“华(huā)山”的“华”读成了“华实”的“华(huá)”了。在整个第一自然段中,除“‘华实’之‘华’”中的两个“华”读为“huá”之外,其余的“华”都应该读为“huā”。
可以推想,“华(huā)山”之所以被误读为“华(huá”)山”,应该有这样一个过程:因为“华”与“花”可以相通,所以,最初有人把“花山”写成了“华山”,也读为华(huá”)山;再后来,随着时间流失,石碑仆地,“其文漫灭”,也无人细究“褒禅山”的本名了,于是“谬其传而莫能名”,把“华(huā)山”也就读成了“华(huá”)山”了。
当然,这里还有一个问题:“华”和“花”二字相比,“华”当然是古字,“花”是“华”的后起字,也就是说,仆碑上的那个“花山”二字,在未曾立碑之前,应该是写作“华山”,当然也读作“huā山”的。或许正因为如此,王安石很肯定地在开篇说:“褒禅山亦谓之华山”而不是“褒禅山亦谓之花山”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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